舒服,对于他来说,低烧比高烧要难受很多。
&esp;&esp;高烧基本就是闷头睡,但低烧常常难受到他睡不着。
&esp;&esp;不过就是因为不舒服,所以佘泛很清楚自己得吃药。
&esp;&esp;他动了动,还没自己支棱起来,薛肆就伸手将他捞了起来。
&esp;&esp;薛肆结实的手臂强硬地塞进他的颈后,充满力量感的手臂轻松地就将他捞起来。
&esp;&esp;佘泛也终于睁开眼。
&esp;&esp;他一掀眼皮,就对上了薛肆略微沉着的眉眼,两人的距离很近,因为佘泛就被薛肆半抱在怀里,整个人的上半身都压在他的臂弯。
&esp;&esp;薛肆另一只手端着药送到佘泛嘴边,显然是要喂他的意思。
&esp;&esp;但佘泛没有第一时间张嘴。
&esp;&esp;两人就这么无声对望了会儿,佘泛有点恍惚。
&esp;&esp;他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的事。
&esp;&esp;他以前发烧,薛肆也这么抱着他给他喂过药。
&esp;&esp;其实那天他说的话还是不对的。
&esp;&esp;薛肆看他的眼神有干净的时候,就是在他不舒服时,薛肆会变成他一个人的专属医生。
&esp;&esp;他的眼里只有心疼和一些压着的着急。
&esp;&esp;佘泛动了动唇,任由薛肆慢慢给他喂了药,又被薛肆放下。
&esp;&esp;毯子重新盖在了他身上,他闭上眼,感觉到薛肆隔着毯子轻轻拍了拍他,低沉的嗓音在他听来有些含混:“睡吧。”
&esp;&esp;佘泛动了动眼睫,在薛肆最后那声“好梦”中安然入睡。
&esp;&esp;好像那个睡眠质量不好、入睡总是困难的人不是他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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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