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妻子拔下头上的簪子,狠狠划花了自己姣好的面容,她惨叫一声,颤抖的手丢下簪子,鲜血顺着脸庞流下。
&esp;&esp;“娘子!”
&esp;&esp;丈夫见此一幕神色痛苦,他艰难的坐起身将妻子保住。
&esp;&esp;“全都是因为我的脸,丈夫才会遭此祸患,我将它毁掉,我们夫妻就不会再有事了。”
&esp;&esp;妻子凄惨道,她痛得昏死过去。
&esp;&esp;“娘子!你这是何苦!”
&esp;&esp;重伤虚弱的丈夫,抱着毁容的妻子,仰天悲嚎!
&esp;&esp;半个时辰后,城中信徒所捐、雕梁画栋的的显通庙中。
&esp;&esp;一个身穿缎袍,身材枯瘦,留着一缕山羊胡,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,正在盘坐修炼。
&esp;&esp;半晌后,他睁开双眼,低声问道。
&esp;&esp;“何事?”
&esp;&esp;门外已静待了许久的人影,连忙开口答道。
&esp;&esp;“回庙祝,大事不好。
&esp;&esp;前几日,您选中的那个女人,在今早用簪子毁了自己的容貌!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
&esp;&esp;马远华猛地睁开双眼,神色阴沉。
&esp;&esp;“居然自毁面容。
&esp;&esp;好啊!好一个烈女!”
&esp;&esp;他心中狂怒。
&esp;&esp;“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?”
&esp;&esp;门外之人低头问道。
&esp;&esp;“以为自毁容貌便会没事?天真!”
&esp;&esp;“如果以后有人有样学样,我还去哪享受无边艳福。”
&esp;&esp;马远华心中怒笑,冷声下令道。
&esp;&esp;“把人杀了,弃尸荒野,让恶狗啃食!”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门外的人领命去了,脚步声渐远。
&esp;&esp;“几天工夫,居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。
&esp;&esp;“白白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&esp;&esp;“我该去哪再找……”
&esp;&esp;屋内,马远华脸色难看,低声喃喃。
&esp;&esp;沉思半晌,他目光一凝。
&esp;&esp;“听说知府的二儿媳,长得秀美娇柔!
&esp;&esp;而知府二公子又素来胆小。”
&esp;&esp;他眼中泛起一抹淫邪。
&esp;&esp;“就是她了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第二日,萧山城前。
&esp;&esp;行人车马来来往往,络绎不绝。
&esp;&esp;宋渊和姚穆云驻足而立。
&esp;&esp;“十二年了……”
&esp;&esp;姚穆云仰头看着萧山城三个字,又看了看左右熟悉又陌生的景物,眼神哀伤。
&esp;&esp;十二年前,他就是从这里和婉娘互换信物,私定终身。
&esp;&esp;那一年,他意气风发的离开萧山府赴京赶考,本以为金榜题名手到擒来。
&esp;&esp;没想没等到达京城,在半路上出了意外,遇上拦路打劫的强盗,他被打成重伤,差些死去。
&esp;&esp;一直养了数十天的伤,他才能下床走路,那时已经错过会试,只能回返萧山府等下一次。
&esp;&esp;但或许天意弄人,回到萧山府的他,等来更大的噩耗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窗外,乌云笼罩,天色阴沉。
&esp;&esp;“三年!会试三年举行一次!
&esp;&esp;错过这次,我还要等三年才能娶婉娘!”
&esp;&esp;回到家中的男子,蜷缩在床榻上,痛苦的揪着自己头发。
&esp;&esp;苏家是萧山府一地数一数二的豪富之家,他家里虽也小有资财,但远无法和苏家相比。
&esp;&esp;他想要迎娶婉娘,唯有考中进士。
&esp;&esp;但现在一切都晚了,他错过了今年的会试!
&esp;&esp;“该死的强盗!”
&esp;&esp;“穆云,你还在为错过会试而伤心颓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