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天色越来越暗,沉沉的乌云让人压抑,柳御风率众弛入小村,马蹄声惊动了村民。
&esp;&esp;不少人从屋子里探出头来,望向这群不速之客,可当他们看到这群人手中寒光湛湛的枪戟时,皆是脸色大变,轻呼声此起彼伏,接着纷纷躲回屋里,将屋门紧紧闭住。
&esp;&esp;柳御风目光冷冷,扫视一眼夜色中朦胧的小村,轻声喝道:“搜!”
&esp;&esp;命令一下,众人翻身下马,三两个一队窜入村中,挨家挨户搜索起来。若是村民拒不开门,便强行撞开,一时间,村子里鸡飞狗跳,哀声四起。
&esp;&esp;这时候,王家的茅舍中,王嫂亦在嘶声哀嚎。不久之前,她在院子里足足叫了一刻钟,隔壁的农妇方才闻声赶来。所幸还不算太晚,农妇当即唤来左邻右里,替她接生。
&esp;&esp;王嫂早已顾不得苏采萧去了何处,只觉此生也没有如此痛过,屋里的几个妇人亦是忙个不停,全然没发觉外面已经出了大事。
&esp;&esp;王嫂努力了很久,随着一声清脆的婴啼,终于顺利产下了一子。几个妇人高兴极了,不禁拍手欢呼,“王家嫂子,是个儿子,等你家王生回来,定要高兴的上天了!”
&esp;&esp;“是啊是啊!那小子做梦都想生个儿子!”
&esp;&esp;妇人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,王嫂听了,心甜似蜜,拖着虚弱的身子,正想看她孩子一眼。
&esp;&esp;谁知就在此时,屋门忽被撞开,外面的冷风顿时灌了进来。
&esp;&esp;众人惊呼着转身,只见两个身披软甲的男子闯了进来。
&esp;&esp;男子不由分说,冷冷瞧过众人,就在屋里东翻西找起来。
&esp;&esp;一个妇人胆子大些,开口喝道:“你们是谁啊,王家嫂子刚刚生下孩子,吹不得半点风的,还不快点出去!”
&esp;&esp;“哼!不知死活的婊子!”一个男子冷哼一声,提枪便向妇人刺来。
&esp;&esp;众人面无血色,眼看着妇人便要死在枪下,忽有一道人影闪过,将那杆长枪生生扣住,再也动不得分毫。
&esp;&esp;“他妈的!谁啊!”提枪的男子侧目看去,恰好碰上了来人狠戾的目光,吓得他浑身一颤,急忙低下头去,轻声道:“属、属下知错了……”
&esp;&esp;来人冷哼一声,寒声道:“你的长枪,就是用来杀妇孺的吗?”话未说完,一脚踢向提枪男子的肚子,男子“哎呦”一声倒地,疼得爬不起来。
&esp;&esp;“若是还有下次,小心你的脑袋!”来人沉声喝道,回头扫了几个妇人一眼,大步迈出屋去。
&esp;&esp;另个男子急忙将那提枪男子扶起,提枪男子口中犹在咒骂:“奶奶的,得意什么,不就是我们家主的一条狗吗?”目光怨毒地看向那人的背影。
&esp;&esp;那人正是柳御风,他命令众人搜索,自己也跟着进村,恰好撞上这一幕。。
&esp;&esp;因为幼年时的经历,他平生最恨别人欺负妇孺,今曰若是那提枪男子真的杀了那妇人,柳御风定会说到做到,取下他脑袋。
&esp;&esp;提枪男子骂了一阵,恨恨看了那妇人一眼,便和另一人出了屋去。
&esp;&esp;妇人们早就吓傻,甚至不敢言语,唯有那刚刚出生的婴儿,仍在不断地哭泣。
&esp;&esp;三刻钟后,各方人手皆向柳御风汇报,村里除了老幼妇孺,就连一个男人也无。
&esp;&esp;柳御风心中清楚,村里的男人早被邱上卿杀害,念及此事,他对邱上卿着实感到厌恶。
&esp;&esp;他啐了一口,忖道:那小子为何不在村里,难道早我们一步,已经离开了?
&esp;&esp;正想着,忽听身后有人说道:“御风,可有结果?”
&esp;&esp;柳御风转头一看,原来是沈穆带着余下几骑进了小村。
&esp;&esp;他急忙行了一礼,如实道:“侄儿命人搜遍了全村,并未发现那对狗男女。”
&esp;&esp;沈穆眉头微皱,笑问道:“你只是搜过,可仔细问过?”
&esp;&esp;柳御风摇了摇头,沈穆又是一笑,继而轻叹一声道:“贤侄,你还是太过稚嫩……”当即大手一挥,朗声道:“来啊,把所有村民都聚到此处,老夫要逐个询问!”
&esp;&esp;柳御风神色微变,来不及说话,众人已然再次闯入农舍,将一个个村民驱赶出来。不过一会儿,村口便已聚集了三四十人。其中便有刚刚生产的王嫂,她不得不将孩子抱在怀中,拼命用衣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