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学到的销魂指法,那可是击败过草原野性美人苏玛优的招式,“嗤”地一声,右手食指探出,正点在了大将军的爪面上。
&esp;&esp;一切似乎静止了,在碰上大将军手面的一霎那,薛破夜只感觉就像点在石头上一样,那苍老而有力的手,竟是充满了无穷的力量。
&esp;&esp;“哈哈哈……!”
&esp;&esp;大将军忽然大笑起来,收回了手,抚须道:“好,后生可畏,薛破夜,你去,老夫等你的好消息。”说完这句话,大将军在笑声中,转身便出了门去,而欧阳德秀飞步跟上,屋中一时只剩下呆呆愣的薛破夜。
&esp;&esp;此时他才明白,老将军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仇怨,而是想考验自己的武功有没有资格去北胡大草原,说得直白一些,是在考察自己有没有刺杀鹰突帅的本事。
&esp;&esp;片刻之后,欧阳德秀踏着响亮的步子进来,没有太多的废话,镜子拿出一面铜制小令牌,奉给薛破夜道:“薛大人,这是雁门关的令牌,见牌如见我,在雁门关这一片,可以通过任何关卡,即使身在北胡的探子,见到令牌,也会知道你是我们自己的人。”
&esp;&esp;薛破夜接过收起,微笑道:“多谢龙猛将军了。”
&esp;&esp;欧阳德秀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笑容,带着两分钦佩道:“薛大人,你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,亲自前往北胡为我北镇军解忧,本将很是钦佩,事成之后,本将定当与你一醉方休。”
&esp;&esp;薛破夜哈哈笑道:“莫非不成功,咱们就喝不了酒?”
&esp;&esp;欧阳德秀神情严峻,正色道:“如果不成功,薛大人回来的可能性恐怕就不会大了。”顿了顿,缓缓道:“北胡有一个叫做‘巴乌图’的机构,和我们大楚的都察院极其相似,专门负责情报刺杀事宜,薛大人要想躲过他们的调查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“巴乌图?”薛破夜皱起眉头,低声念了一遍。
&esp;&esp;“如今的巴乌图,很有可能已经控制在了鹰突帅的手中,所以你若真想有所作为,这一关是必须要过去的。”欧阳德秀声音低沉:“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,无论是谁去调查,这个身份都会很安全,但是这个身份不会一直保证你安全下去,你要战决,如果一个月之内没有进展,我希望能看着你活着回来。”
&esp;&esp;薛破夜哈哈笑道:“我的运气一向不错,你一定可以看到我活着回来。”
&esp;&esp;欧阳德秀微微点头,忽然道:“不过我还是先祝愿你能够到达北胡大草原。”口中轻轻念道:“汉水古渡……麒麟山脉……那里的土匪并不比胡人弱……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杭州前来送粮的车队在雁门关修整了两日,让大家感触最深的,那就是这里的饮水实在成问题,这里地处干旱,风沙四起,有没有太多的水源,即使有,那也是有铁甲北镇军把守,限量供应的。
&esp;&esp;北镇军将士长年驻扎在边关,能够忍受得住饥渴,至于洗澡,能够一个月洗上一次,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。
&esp;&esp;对于杭州车队的人员来说,若是放在平日,两日不洗澡,那也算不得什么,但是在这雁门关,成日里风沙吹过,吃饭时候饭里带杀,上厕所的时候屁股也是被风沙直打,就连睡觉起来,那嘴里也含着沙子,这样的环境两日不洗澡,直叫车队的人们叫苦不迭。
&esp;&esp;更叫苦不迭的是,在雁门关,他们每日里只能呆在营房里休息,并没有机会四处观赏雁门关的风景,这是军事重地,普通人是不能随意游逛的,营门之外,都是铁甲在身的兵士,连那铁枪都是磨得锋利无比,闪着灼灼寒光。
&esp;&esp;于是每一个人都想及早回程,离开这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。
&esp;&esp;到了三日,便要启程,可是却出了事儿,这一次车队的主将,户部侍郎薛大人却因为水土不服,大病一场,经过边关的军医检查,那是受了风寒湿热病,碰不得风,更是见不得光。
&esp;&esp;车队众人顿时一阵绝望,侍郎大人生病,那恐怕一时半会走不成了,难道还要呆在这个该死的地方?
&esp;&esp;就在大家沮丧的时候,传来侍郎大人的话,体恤到大家水土不服,行程照旧,但是因为侍郎大人尚在修养之中,车队的事务,全部交由游少卿统管,另有众羽林卫护持。
&esp;&esp;而边关的徐德才徐镇抚使亲自探望过侍郎大人,见到侍郎大人果然是病的不轻,吩咐人置办了一辆四周封闭的马车,车厢内透不进风,更见不得光,而侍郎大人便在里面歇息。
&esp;&esp;大家对于侍郎大人如此体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