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&esp;程知节有程知节的担忧,李瑰也有李瑰的难处,作为刑部尚书,这次又不是主要的负责人,张亮也只能做到这一点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一时间,镇北忽然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。
&esp;&esp;到处都是禁卫抓人的身影,镇北的守军则是事先为他们侦查好了目标的位置,禁卫一抓一个准。
&esp;&esp;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,便有不下于一千人被抓了起来。
&esp;&esp;其中大部分为打手,真正的主事人,也仅仅只有不足五十人。
&esp;&esp;但这五十个人,代表的可是四五十家放高利贷的家伙。
&esp;&esp;试想而知,一个小小的镇北城,就有这么多放高利贷的,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里,这里到底有多么的疯狂?
&esp;&esp;被抓的人中,有普通放贷的,也有世家放贷的,这次可谓是一网打尽,不论其身份如何。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准我们过桥?”镇北那边的浮桥边,一队军士拦住了一群学子的去路,有人不满的咆哮着,质问着。
&esp;&esp;黄河已经冰冻,即使不通过浮桥,他们也可以顺利的抵达对岸,但对岸全是沙漠,不通过浮桥,之后也要绕回来。
&esp;&esp;否则的话,他们根本无法穿过这片沙漠。
&esp;&esp;更要命的是,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,身无分文。
&esp;&esp;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最近的路线。
&esp;&esp;“在案件查清楚之前,任何人不准离开镇北!”负责守桥的校尉藐视了眼这群学子。
&esp;&esp;“我等又无犯错,与此案件有何干系?”有人立即站出来反驳道。
&esp;&esp;“犯没犯错,你说的不算,现在,全部回去,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!”校尉有些不耐烦道。
&esp;&esp;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学子,一个个只会之乎者也,除了这些,什么也不会。
&esp;&esp;即无生存能力,又不肯放下身段,每日只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,没钱还总想着享乐。
&esp;&esp;剧院差不多有一半都是这群人的身影,就连赌场也少不了他们。
&esp;&esp;单从表面上来看,不知根知底的,还真不知道这帮人是群穷光蛋。
&esp;&esp;“你拦下他们无妨,但却不能拦我,此番我可没有借贷。”有一人走到前面,趾高气昂的指着校尉说道。
&esp;&esp;“有没有借贷你说的不算,若真没有,可到都督府开具一份通条,见到通条,本校尉自会放行。”
&esp;&esp;一刀切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,这次主要整治的是跟放贷有关的人。
&esp;&esp;北上来镇北的,不乏一些不缺钱的公子哥,而对于这些人,三司也并不打算为难他们。
&esp;&esp;想要离开的也可以,到都督府开具一份通条即可,守军见到通条自会放行。
&esp;&esp;但这份通条可不是那么好拿的,必须要查清楚是否真的没有借贷才行。
&esp;&esp;而整治,也并非一刀切式的胡乱整治。
&esp;&esp;其最直接的目标,便是那些杀了人的借贷者,至于没有杀人的,则是警告,处罚一番即可。
&esp;&esp;至于那些借了钱的学子,抱歉,朝廷并不负责帮你们解决借款,这些钱你们还是要还给人家的。
&esp;&esp;而那些想着抓了放贷的,就可以跑路不用还钱的,只能跟你们说一声,天真!
&esp;&esp;天气越来越冷,饶是镇北的百姓,在这个季节也很少出门。
&esp;&esp;荒郊野外的,根本不适合长时间的生存。
&esp;&esp;而黄河的两岸,有骑兵在来回不断的巡视着,想要直接踏上冰层越过黄河,理论上只有在夜间是可行的。
&esp;&esp;但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,夜间出行,无异于找死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还是那座院子内,灯火通明,院子外只有几个士兵孤独的站着岗,其余的则是躲在屋内取着暖,然后盔甲不离身,一旦有异常,可立即冲出去。
&esp;&esp;李瑰,张亮,杜淹三人带着一众随从们不断的翻阅着资料,统计着人数与资金量。
&esp;&esp;为此,他们已经忙碌了整整三天的时间。
&esp;&esp;至于程知节,听听隔壁屋子里那震天般的呼噜声就知道了,这货纯粹就是来拉仇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