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走的金人则肆意行乐,随性弓虽奸女子。
她别过头,不忍心再去看那些可怜的女子,她没有能力拯救她们,也没有资格拯救她们。
未料,迎面走过来一个金人正拽着一个女子的头发骂骂咧咧,她被拖着摔在地上,曳地而行,一道血痕赫然可见,周围的人也不管,就这么看着嘻嘻哈哈。
那个金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松开了那女子,瞧过来的眼神有点奇怪:“老子怎么没见过你们两个,你们也是此番和南蛮子作战打了胜仗被赏赐洗衣院的?”
“哦……我们是四太子的部下,刚刚被他提拔到身边的,将军不认识也很正常。”她压制住眼底的怒意心里的恶心,淡淡的说。
赏赐?把宋朝皇帝的女儿和妃子赏赐给打了胜仗的金人?
“四太子的部下啊,”那人一拍脑门,肃然起敬,“那还真是我的荣幸,咱们一起喝一杯?”
“喝一杯就算了,这个女人,我看上了,能让给我吗?”阿云看到那可怜的女子,忽然联想到了那个被主母责打撞死在她面前的郡主,心头泛起酸楚愧疚之感。
“哎,这不过一个普通的宫女,又不是帝姬皇妃什么的,让给你就让给你,有什么。”完颜宗弼的部下不好得罪,那人闻言脸色也就变了一变,就哈哈大笑着离开了。
阿云伸出手,拉起那个摔倒的女子,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带着她来到了暗处。
“二位大人……奴婢今日身子不好,怕脏了大人贵体,能不能……”女子跪下可怜兮兮的求她,显然是误会他们两个了。
“咳,”阿云尴尬的咳了一声,“妹纸你先起来。”然后翻出小药给她,“吃点药吧。”
女子战战兢兢的吃下了小药,原想着可能是什么折磨人的玩意,未料身上的伤口竟奇迹般的好了,小腹也没有那么坠痛了。
“多谢二位大人!”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个“金人”在搞什么鬼,但好像不是什么坏事。
“你是谁的侍女?”
“奴婢是韦贤妃的侍女。”女子迟疑了一下,偷眼瞧阿云的神色,却因为那僵硬的伪装看不出什么来。
“啊,原来是她的侍女,我有一件事想找你家主人帮忙,你能带我去吗?”
女子忽然脸色大变,又给她跪下了,砰砰砰的磕头:“大人,请您饶了我们娘子吧,她真的不能再接客了啊。”
“接客?你误会了,我只是想找她要个东西罢了。”堂堂大宋皇帝的母亲,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?阿云忽然想起临行前赵构欲言又止的表情,心底翻起惊涛骇浪。
她在心里问候了一遍金人的祖宗十八代,转头看见站在那边整个人如雕塑般的叶大庄主,思虑着要不要让他先行离去,毕竟这个地方有点……
“叶庄主,你干脆在外头等我吧。”
“不可,此地危险,你一个女子怎么好孤身犯险?”叶英没有转身看她,语气有些严厉。
冒险?打襄阳的时候不说她冒险,跑来妓院到说她冒险了?
“你……是女子?”方才那妹子已经整个人斯巴达了。
“你们皇帝派我来的,看看他老娘是不是还活着。”阿云无奈。
妹子似乎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不怎么怕了,又听说他们是赵构派来的,转忧为喜之余,便积极的带他们去寻了韦贤妃。
阿云和叶英被带到一个小小的房间里,映入眼帘的,居然是三个女人抱头痛哭的画面。
年纪最大的那个看到有人来,这才颤颤巍巍的起来,惊疑不定间,方才那侍女又附耳过来说了几句话。
那妇人就跌跌撞撞的上来拉住阿云的衣袖,哭道:“密使还请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女,老妇残花败柳之身,早已不在乎这些东西了,可神佑她,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啊!”
阿云一头雾水:“你是韦贤妃?神佑是谁?怎么回事?”
“老妇正是贤妃,”她忍住啜泣,再次将事情说清楚,“我那孙女,名叫神佑,幼年北迁,如今不过才九岁而已,金人打了败仗,对官家恨之入骨,便来折辱他的老母妻儿,我那儿媳妇,早已承受不住侮辱香消玉殒,老妇苟且偷生,也只是为了照看两个可怜的孙女罢了,康大宗姬佛佑不过十二岁便遭到金人集体施暴,去年刚刚埋葬,而康二宗姬神佑,她才九岁啊,那帮畜生!”
“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阿云这下听懂了。
赵神佑今年九岁,古代女子虽然早熟,但是对于普通的九岁女孩而言,男女之事还是很遥远的东西。
可是,航脏龌龊的生长环境让她早早的就懂了这些,尤其去年发生的那件惨烈的事情,至今还烙印在她的心口。
她正和姐姐佛佑在一起玩耍,忽然,就闯进来一群金人,他们架着姐姐出去了,她在后面迈着小短腿拼命的跑,拼命的喊,周围的人却没有看她一眼,无论是那些幸灾乐祸的金人,还是她的那些已经死心的姑姑婶婶堂姐妹们。
她扒着窗户想要进去,却在窗子的缝隙中看到了她的姐姐遭